中醫基礎理論 文/李應達
陰陽五行
陰陽
今天討論的是中國傳統醫學，所以敘述中醫基礎理論大都引用《黃帝內經》的內容。《黃帝內經》是奠定了中醫理論的基礎，也是學習中國傳統醫學的基本書籍，成書於戰國至秦、漢時期，相傳是皇帝與岐伯、雷公、伯高、鬼臾區、俞跗、少師、少俞等多位大臣討論醫學的記述，《黃帝內經》包括〈素問〉和〈靈樞〉兩部分，〈素問〉以問答方式記述各種中國醫學的理論，〈靈樞〉是以針灸為主。
自古相傳的一個說法，陰陽學說是黃帝所創造的，在《史記.曆書》上說：「蓋黃帝考定星曆，建立五行，起消息，正閏餘，於是有天地神祇物類之官，是謂五官。」其中的「消息」，「消」就是消失；「息」就是生息、生長。通常也稱為陰陽消息。陰陽消息，指陰陽的消長的變化，例如在《史記•曆書》裏說：「乾者，陽生為息，坤者，陰死為消。」
中國古代的思想家根據正式的考察，陰陽學說和中醫學都是源自於《易經》，中醫學的重要著作《黃帝內經》是不是黃帝所發明的呢？那就不可考究了。有人認為這是一種「假託」，假託黃帝，假託黃帝有什麼好處？因為黃帝是中國文化的始祖，古代的人都是非常崇拜黃帝，如果把自己的想法與著作，採用假託的方式，假託古代聖人或黃帝，一方面好流傳，另一方面大家容易相信，以為是黃帝的東西，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假託。例如中醫學裏的兩部重要經典《黃帝內經》和《神農本草經》。就是作者假託黃帝和神農氏的著名例子，但是古人把這些作品假託的方式，會造成現代的學者考察古代學說與著作時，產生很大的困擾。
陰陽學說，就是在講甚麼是陰陽？有甚麼涵義？陰陽是古人對自然界的萬事萬物運行中，產生的規律變化，所歸納出來的總結。在中醫學裏有一個重要的思維，就是「整體觀」，中醫認為宇宙萬物都是由「氣」構成的，氣在不斷運動變化中，輕盈的陽氣上升稱為「陽」，沉重的濁氣下降稱為「隂」。陰陽是比較與相對而產生的，但不是絕對的，男生為陽，女生為陰，但是有些女生也會有陽剛的一面，反之，有些男生也會有比較溫柔的一面。
但是陰陽一般是比較與相對來論述，例如通過觀察太陽的變化，在日光的照射下「高而明亮的」屬於陽；而日光照射不到的「低而晦暗」屬於陰。又如隂是指山坡背面太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；陽是指太陽直接照到山坡光明的部分。又如在四季中春夏炎熱為陽，秋冬寒冷為陰。這是由四季寒熱溫涼的相對變化來區別陰陽。更重要的是四季的變化，是由陰陽來推移的，例如春季萬物生發，陽氣萌動；夏季炎熱，陽氣亢盛；秋季涼爽，陽極轉陰；冬季寒冷，就是陰氣盛極的表現。一年四季周而復始，這就是陰陽的推移，也可以解釋萬物之所以不斷發生變化的原因，在於陰陽二氣是不斷相互作用的。
陰陽屬性的涵義
- 空間方位：上為陽，下為陰；左為陽，右為陰。
- 時間：白天為陽，夜晚為陰。
- 季節：春夏炎熱為陽，秋冬寒冷為陰。
- 濕度：乾燥為陽，濕潤為陰。
- 重量：輕者為陽，重者為陰。
- 性狀：輕為陽，濁為陰。
- 亮度：明亮為陽，晦暗為陰。
- 事物的狀態：凡是運動的、外向的、上升的、溫熱的、無形的、明亮的、興奮的、亢進的、剛強的……都屬於陽。如果是靜止的、內向的、下降的、寒冷的、有形的、黑暗的、憂鬱的、柔弱的……都屬於陰。
依著這種分類方式，古人逐漸發現幾乎所有的事物都存在陰與陽的分別。
陰陽的特性
陰陽具有五大特性，就是對立制約、互根互用、交感與互藏、消長平衡、相互轉化
1.對立制約：陰陽兩方在體內相互對立、相互制約，又是一個整體。例如上與下、左與右、動與靜、升與降、寒與熱、血與氣、水與火等，相互制約。在臨床上拿升與降來比喻，氣若只升不降，就出現頭痛、耳鳴等證狀，這說明人體是一個循環，有升有降，人的氣不能一直往上升而不降。
2.互根互用：陰陽雙方是互相依存，互為根本的關係，不能脫離對方而存在。以自然界而言，《素問．陰陽應象大論》所說：「地氣上為雲，天氣下為雨」的過程，就是相互依存、相互為用的；地氣上升挾帶水氣變為雲霧，雲霧凝集則成為雨水；天氣下降，可使雲中凝聚的雨水下降，形成的雨水，滋潤大地使萬物生長。又例如人體的精與氣相互依存，氣與血相互協助，達到陰陽平衡，人體才不會生病。
3.交感與互藏：陰陽交感，是陰陽互相交流，互相配合，陰陽交感是陰陽運動形式的一種，也可理解為陰陽運動過程中的一個階段。例如天地交感而生化萬物，是說宇宙萬物靠天地陰陽運轉而形成，陰陽互相交流，互相配合，不能失去一方。所以《黃帝內經》中說：獨陽不生，孤陰不長。陰陽互藏是說陰陽雙方各都藴含著另一方，像太極圖中陽中有陰，陰中有陽。
4.消長平衡：意思是說陰陽雙方並不是固定不變的，而是處於不斷增長與消減的變化當中，陰陽雙方在此消彼長運動過程中，保持著動態的平衡。
5.相互轉化：當陰或陽其中一方走向極端時，就會轉變另外一個方向，也就是發生物極必反的現象，例如四季寒極必轉為熱；熱極必轉為寒。
陰陽與人體的關係
陰陽學說，就是中醫的基礎理論，中醫把人體視為一個小宇宙，所以把上半身視為陽，下半身視為陰，後背為陽，前身為陰，左側為陽，右側為陰。想知道陰陽學說與中醫學的關係，就從人體的結構、生理、病理、診斷、治療等方面來說明。
解剖方面：對人體部位而言，皮膚在外屬陽，五藏在人體內屬於陰，五藏雖然屬於陰，但也可以從中再細分陰陽，心在五行屬火，歸為火臟屬於陽；腎在五行屬水，歸為水臟屬於陰。在以心而言，心氣無形屬於陽，心血有形屬於陰。陰陽具有無限可分解性，所以在學習陰陽學說時，一定要知道變通。中醫根據人體中的臟腑功能與位置，來做陰陽分類，例如人有五臟六腑，五藏，肝、心、脾、肺、腎屬於陰，六腑，膽、小腸、胃、大腸、膀胱、三焦屬於陽，若以五臟來說又可細分陰陽，心在五行屬火，心為君主之官，主宰萬物為一身臟腑之主，是火臟屬於陽；而腎主藏精，屬於水臟，便屬於陰。
生理方面：陰為血，血足則五臟得以滋養；陽為氣，氣足能抵禦外邪。夏天為陽，溫度高，身體體溫也會升高，容易出汗；冬天為隂，溫度低，身體體溫也會降低，不易流汗，因為寒冷會讓身體的血管收縮，促使心跳加快，加速血液循環，而體內水分主要藉由尿液排出，所以小便也會多。
病理方面：人體若陰陽處於平衡狀態則無病，中醫稱為平人。陰陽偏盛或偏衰或是受外邪輕重的影響，人體就產生疾病。人體遇熱為陽，陽屬熱證；遇寒為陰，隂屬寒證。例如在《黃帝內經》裏說：「陽盛則外熱，陰盛則內寒。」，陽盛則外熱，是指外邪侵入人體，衛外之陽氣旺盛，就會跟邪氣抗爭於體表，陽氣不得宣洩，所以外表出現熱證。「陰盛則內寒」是說陰氣內盛，寒邪積於胸中，臟腑氣機不暢，陽氣受傷，血脈凝澀，出現裏寒胸痛的證狀。
診斷方面：動者為陽，靜者為陰，發熱者為陽，寒冷者為陰，通常要配合四診合參，在《素問.陰陽應象大論》裏說：「善診者，察色按脈，先別陰陽。」一個好醫生要會辨別五色，按脈診斷，但最重要的是先分別陰陽。可見辨別陰陽是中醫診斷裏最重要的一部分。
治療方面：寒證屬陰用熱藥，熱證屬陽用寒藥。中醫常把中藥分成寒性藥和熱性兩大部分，例如黃連、大黃屬於寒藥，肉桂、乾薑屬於熱藥。寒證例如四肢冰冷、惡寒、鼻流清涕、小便清長、大便稀溏，治療時要用熱藥；熱證例如發燒、口乾、口破、喉嚨腫痛、小便黃、大便秘結，治療時要用寒藥。
陰陽平衡
陰陽學說應用於中醫學，就是要維持人體氣血、臟腑的陰陽平衡，所謂的陰陽平衡，就是指陰陽雙方在相互運動的作用下，彼此之間隨時發生著消長與轉化，但是陰陽雙方仍然維持著相對穩定的平衡模式，陰陽若能平衡，表現於人體就是五臟六腑氣血津液都能各司其職，健康無病，稱為「平人」。有很多因素會導致陰陽偏盛或偏衰，例如人體的正氣虛弱，或遭受邪氣入侵時，都會造成陰陽失衡，而導致疾病的發生。人體與大自然是和諧共處的，當天氣熱時，人們知道少穿一些衣服，以免中暑；當天氣寒時，人們知道多穿一些衣服，以免感冒受寒。中醫是以大自然為法則教導我們陰陽之道，使身體達到陰陽平衡無病的狀態。
陰陽學說如何應用到臨床實際治療呢？
中醫治療的根本之道，是恢復人體的陰陽平衡，那在臨床上所用的治則，就必須觀察人體陰陽氣血的偏盛或偏衰，表現虛則補之，實則瀉之，也就是觀察五臟六腑，哪個臟腑有不足的地方，就用補藥補充它，五臟六腑哪個臟腑有火氣，就用瀉火的藥降火，所以中醫會使用針灸或藥物，對證下藥來醫治病人。
陰陽的變化
在太極圖裏陽中有陰，陰中有陽；在天為陽，在地為陰，太陽為陽，月亮為陰，太陽與月亮都在天，所以月亮就是陽中有陰。陰陽學說應用到人體的五臟六腑也是一樣，人體各個臟腑都有關聯性。在臨床上患者常問我說：「醫生您看看我的體質，是寒冷或是熱性的呢？」我說人體的臟腑是很複雜的，不能簡單分為寒或熱，例如有些患者是胃寒、兼肝火旺，有時肺部還會夾雜風寒，所以不能一分為二下結論，要用心詳細分辨才能使患者很快痊癒。在《素問》陰陽應象大論篇，黃帝曰：「陰陽者，天地之道也，萬物之綱紀，變化之父母，生殺之本始，神明之府也，治病必求於本。」意思就是：「陰陽是宇宙天地的規律法則，是一切事物的大綱要領，萬物變化的起源，生長消亡的根本，變化莫測都在其中，所以治療疾病，必須究其陰陽的根本。」要當一個好醫生首先要會辨別陰陽，辨別疾病屬於病在氣分，或病在血分；是屬於虛證或實證；是屬於病在上或是屬於病在下；或寒熱夾雜，根據陰陽來用藥或針灸治療以達到陰陽平衡的目的。
五行
五行學說是研究「木、火、土、金、水」五類事物的運行變化，了解五行的概念、特性、及相生相剋的變化，並用於解釋萬事萬物的發生、發展變化，和相互關係的一種學說。最早開始談論五行的是《尚書.洪範》洪範說：「五行一曰水、二曰火、三曰木、四曰金、五曰土。」水曰潤下，火曰炎上，木曰曲直，金曰從革，土曰爰稼穡。」五行的「五」就是指五種具體物質，「行」就是指這五種物質的運動變化，五行也就是「木、火、土、金、水」這五類物質和它們的運行變化。所以五行是緊密的結合在一起，有秩序和規律的在運行。
五行的特性：
- 首先說「木」的特性，木有向上、向外舒展而生長變化，能屈能直，樹枝柔和，能屈能伸的特性，引申為具有生長、升發、條達、舒暢等特性。
- 「火」的特性炎熱，升騰光明，因此凡是具有溫熱、上升、騰達等作用的事物就屬火的特性，火屬於氣化態。
- 「土」能種植萬物，從種植與收穫的特性，引申為生化、受納、承載的性質，凡具有生長、受納、承載變化的性質的事物都屬於土，土屬於綜合態。
- 「金」的特性是形體堅硬，狀態固定。若熔煉後形狀會變異、能夠變革，而且金屬還有沉降、肅降、收斂的性質，凡具有堅牢剛硬、肅降清潔、收斂變革等性質的事物都屬於金，金屬於穩固態。
- 「水」的特性是滋潤、下行、流動，還有寒涼、閉藏的性質，凡具有的寒涼、滋潤、下行、流動性質的事物都屬於水。五行的特性，簡單來說，就是木喜條達，火性炎上，土生萬物，金氣肅降，水性流下。五行對應著大自然和人體五臟也是這種特性。
五行相生相剋：
五行之間存在著密切的相互聯繫，五行的屬性聯繫人體的臟腑器官，並通過五臟為中心，產生了相生相剋的關係。以下先說五行相生。
（1）五行相生：
木生火，火生土，土生金，金生水，水生木，循環無端，所謂的相生，就是有順序的遞相滋生關係。舉一個例子，水生木，腎屬水，生肝屬木，臨床上見到腎水充足，會滋養肝木，肝木會茂盛。反之如果腎水不足，不能滋養肝木，肝木就會枯萎。因為它們是相生的關係，肝藏血，腎藏精，精血同源，所以治療時要肝腎同治，例如肝腎精血不足，處方可用六味地黃丸治之，六味地黃丸是補肝血滋腎水的藥。又如土生金，當金氣不足時，可以補土生金。也就是當肺氣虛時，可以補脾胃，讓脾胃氣上升，來幫助肺臟。
（2）五行相剋：木剋土，土剋水，水剋火，火剋金，金剋木，這就是五行之間的相剋關係。舉一個例子，肝木剋脾土，肝不好，腸胃消化也會不好，所以治療時也要肝與脾同治，這裏的脾是指消化系統。
五行中的相侮關係：
相侮也稱為「反侮」或「反剋」，導致反侮的原因有二個，一種是太過，另一種是不及。
第一種情況是原本被剋制的對方太強大，使得自己反而被對方控制，例如木應當剋土，若土行過於強大，反過來制約木行，這種情況稱為反剋或反侮。
第二種情況，五行中某一行過於虛弱，不僅不能制約所剋的一行，反而受到對方反剋。例如：木行太虛弱，無力剋制土行，反而遭土行反侮，就是一種「土反侮木」的表現。所以五行相侮的順序是，土反侮木、木反侮金、金反侮火、火反侮水、水反侮土，這就五行中的相侮關係。
五行母子關係：
前面已經說過五行中有相生的關係，那五行母子關係又是甚麼呢？簡單來說就是「我生者為子，生我者為母」五行相生中，以水與木的關係來說，水生木，水為母，木為子，而母子之間又有相及的關係，母子之間相及的關係有二種，就是「母病及子」和「子病及母」。
（1）「母病及子」是指五行中某一行失常，影響到其子行，導致母子二行都發生異常變化。母病及子一般有兩種變化，就是「母行虛弱」和「母行過亢」。
第一種「母行虛弱」會影響到子行也虛弱，導致母子二行皆虛，也稱為「母令子虛」。以水和木為例，水為母，木為子，若水不足不能生木，引起木行也不足，結果水竭木枯，母子俱衰。
第二種母行過亢，是指當母行過亢時，引起其子行亦盛，導致母子二行皆過亢。例如以木與火為例，木為母，火為子，若木行過亢，會引起火行過盛，導致木火過盛。
（2）「子病及母」是指五行中某一行異常，影響到其母行，導致子母兩行皆異常的變化。子病及母一般有兩種變化，就是「子病犯母」與「子盜母氣」。第一種「子病犯母」就是當子行太亢盛，引起母行亦亢盛，結果子母兩行皆亢盛。第二種「子盜母氣」是指子行亢盛，盜取母氣，致使母行虛衰。以上就是五行之間母子相及的關係。
五行學說的概念在中醫學如何應用呢？
五行學說應用於中醫學，可以用來說明五行與五臟的生理特性和相互關係，五行與五臟的關係是：肝屬木，心屬火，脾屬土，肺屬金，腎屬水。依照五行的性質，也就是說肝具有升發、條達的特性；心有照耀萬物的火熱性質；脾具生化，受納萬物的土行特性；肺有肅降的特性；腎主水、主藏精。依照五行相生相剋的關係，可制定治療的法則。
例如依照五行相生關係，土生金，當金氣不足時，可以補土生金，以補脾土來生養肺金。又如五行相剋的關係來說，木剋土，土虛木乘，當木氣過盛時就會剋伐脾土，此時就當抑制木氣，以保全脾土。如果應用五行反侮關係，例如木火刑金，就當柔肝補肺，消除不正常的五行關係。
以下來介紹五行與五味，五行與五色，五行與疾病的傳變，及五行與四時，它們之間的關係
（1）五行與五味的關係：
五行與五味：中藥的五味是辛、酸、甘、苦、鹹，凡酸屬木入肝，苦屬火入心，甘屬土入脾，辛屬金入肺，鹹屬水入腎。這是中藥的五味與五行五臟的關係。
（2）五行與五色的關係：
五行對應的五臟是「肝木、心火、脾土、肺金、腎水」，五色分別代表「青、赤、黃、白、黑」。肝青、心赤、脾黃、肺白、腎黑。五行與五色在用藥方面，色青屬木入肝、色赤屬火入心、色黃屬土入脾、色白屬金入肺、色黑屬水入腎。
還有醫者觀察病患臉部的五色，便可以知道五色對應著五行五臟，就能診斷出其病在哪一臟腑。
（3）五行與疾病的傳變的關係：
人體受邪之後，會出現疾病前進的路線，一般而言可由五行相剋的途徑發展，來判斷疾病的演變。例如病邪入肝，下一步可以預知，將會剋脾土，因此在病邪入脾之前，就應該先鞏固脾土，防止五臟次第淪陷，這就是中醫所謂截斷敵路，也就是「治未病」的概念。
（4）五行與四時的關係：
四時就是四季，指一年中的春、夏、秋、冬四個季節，四季有春生、夏長、秋收、冬藏的特性，是和五行互相對應。春屬木而主生，其化以風；夏屬火而主長，其化以暑；長夏屬土而主化，其化以溼；秋屬金而主收， 其化以燥；冬屬水而主藏，其化以寒。天有四時五行，對映著生、長、收、藏的特性，因而產生風、火、溼、燥、寒的特性，稱為五氣。五氣對應五臟與五行，就是肝木屬風、心火屬火、脾土屬濕、肺金屬燥、腎水屬寒。人體五臟六腑的生理活動，必須順應春、夏、秋、冬四時的變化，才能與大自然保持協調與平衡，就能達到陰陽調和與身心的健康。
陰陽與五行的關係：
主要是指導我們在臨床上的辨證與治療。例如望五色，能知五臟的病變，分辨虛實，觀其面部的五色明亮者屬陽，易治；若面部的五色悔暗者屬隂，難治。在《內經》有「治未病」就是預防疾病的說法，了解五行相生相剋的道理，知道疾病前進的路線，事先做好預防與處置，就能達到治未病的目地。又如在《內經》裏說：「春夏養陽，秋冬養隂」，意思就是說春夏，要注重保養陽氣，例如夏天服用西洋蔘，或補氣類中藥來補氣，預防中暑或疲倦感；秋冬養隂，是說秋冬要注重保養隂液，秋冬時節，萬物都收藏，氣候乾燥，所以要順應自然，收藏體內隂液與固精，宜靜不宜動，使精氣內聚，以潤養五臟，這樣就能達到上工治未病的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