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5年4月28日,加拿大將舉行聯邦大選。(Shutterstock)
【大紀元2025年04月18日訊】(大紀元記者李君成加拿大溫哥華採訪報導)距離4月28日聯邦大選僅剩11天的時間,雖然343個國會議員席位還不知花落誰家,但實實在在的民生問題,卻已哐啷啷地落在了每個選民的生活裡。
Jack是一位父親,也是一位小企業主,在溫哥華島上經營一家暖通公司(HVAC,Heating, Ventilation, and Air Conditioning)。他說:「我最擔心的就是負擔能力,就是下一代。」
他有兩個孩子,一個25歲,一個19歲,都非常努力的工作,但是無論怎麼努力,他說:「如果沒有父母的補助,他們都無法負擔起房租和實際的生活費用」。
19歲的小兒子還和他住在家裡。Jack說:「他(小兒子)渴望著獨立——他想要搬出去,想要靠自己生活。」
「但他動彈不得,他被困住了。他每天去上班,收入也還算不錯;每天回來時全身都是灰,真的很辛苦。可是他就是沒辦法搬出去,他根本找不到地方住。」
Jack說:「但在他這個年紀,我早就已經搬出去了。」
小企業主:誰能讓生活可負擔 就選誰
「最重要的是我的生活,我關心的是下一代」,Jack對《大紀元時報》記者說:「對許多加拿大人來說,這關係到幾代人,關係到家庭能否茁壯成長、能否負擔得起、能否買房、能否養家以及能否過上一代人習慣的生活。我認為很多人都看到這一點正在消失。」
他說:「我在這裡長大,即使在我十幾歲的時候,我就已經可以去工作,可以負擔得起自己的房子、食物、汽車保險,那是一種很明顯的成就感,以及一種你可以出人頭地,你可以向前邁進的整體感覺。(感到自己)有這種能力。我現在看不到了。」
他的兩個孩子在trades行業裡努力學習和工作。「但他們每個月都在掙扎」,Jack說,「我在青少年時期也許有過掙扎,但一定不是因為經濟問題。」
「我那時候一小時賺大概5.40元,但我還是負擔得起房子,一居室,每月房租才500元,現在要2,000元。」
「雖然最低工資現在提高到了17.85元,但你再把食物、物價上漲這些都算進去,根本還是負擔不起。
他說:「我們年輕的時候,從來沒見過現在這種誇張的通膨。也許以前也有一些,但沒誇張到現在這樣的地步。」
現在的年輕人工作八小時、十小時,卻連房租都付不起,這種「一切根本『遙不可及』」的「沒有希望」的感覺,令他尤為憂心。
Jack說,「我不知道這是怎麼發生的」,也許是一個政黨多年來的改變,也是人口增加卻沒有結構或經濟來支持它,或者其他很多原因。
「我不知道該怎麼做,我不是經濟學家,我只是一個每天去工作的人,只是希望我所做的一切,我的勞動成果能夠造福我的孩子」,他述說著自己的擔憂,「以現在的情況來看,我不知道這是否可能。在加拿大,世代之間的財富或世代之間的轉移似乎都在減少。我認為這不對,我覺得現在有一大堆事情是錯的。」
「我是最後一代有機會的人,我知道我們再也回不到過去那樣了」,他說,「但我們必須向前邁進,必須讓人們負擔得起。」
Jack決定用好自己手中的這張選票。他說:「我能為加拿大做什麼?我的選票能否讓這一切(願望)成真?我不知道。但我(投票)會考慮這一點。」
社區工作者:公交司機罷工是大事
Emerald是一位社區工作者,她在Inclusive Community Services上班,幫助那些發展遲緩的人。
「對我來說,最大的擔憂是公交司機罷工,這是一件大事」,Emerald說,「希望這件事能隨著誰將當選而得到解決。」
Emerald需要坐公車通勤,但卑詩省考伊琴谷(Cowichan Valley)的公車司機於2025年2月8日發起罷工,導致當地大部分公共交通服務暫停,給她的生活增添了許多麻煩。
「還有其他影響生活的事情」,她說,「就像驗血部門的員工也在罷工,不能定期做血液檢查,這些事情對於那些身體較脆弱的人來說很重要。」
Emerald認為,政府應該解決這些問題。「這更多是因為政府,以及他們如何支持這些企業,以及提供這些服務的人。」
Jack表示自己「不是工會的粉絲」,他認為加入工會的人,不一定能善用這個組織,而是助長了一種習慣:「我想要更多的錢,但我不想(通過)更努力的工作來得到它。」
如果只是通過工會談判,而非增加生產來漲工資,那麼,他說:「我們要怎麼付這些錢(增加的工資)呢?就是漲稅、漲票價啊。」
「你想想,有的家庭,有人每天都得搭公車上下班,因為他們買不起車。結果現在連坐公車的費用也變貴了,為了去上班都得多付錢,所以一切東西就是一直在漲、一直在往上加啊。」
Jack希望人們通過「加倍努力工作,以換取他們所得到的」。
Emerald覺得現在罷工太多了。「所以我認為,在這次選舉中要牢記這一點。」
餐館老闆:他們應先把醫療系統修好
Josh經營這一家餐館,在列治文和維多利亞有兩家分店。這段時間,最讓他痛苦的是一段急診室經歷。
他說:「說實話,這是我人生中遇過最糟糕的情況。」
那天他感覺視力出了點問題,本來想在網上能解決問題,但醫生一定要讓他去急診室就醫。
「所以我別無選擇」,他說,「只好去了。」
沒想到,這一去,他就等啊等,直到等到第 16 個小時的時候,才看到醫生。
「如果你問我,我會說他們應該先把醫療系統修好」,Josh說,「我們都有繳稅、盡我們的責任。每個人的時間都是寶貴的。我覺得政府應該做得更多。」
他繼續道:「我理解他們可能面對一些困難,但那是他們的責任,他們應該解決問題。」
雖然實際提供醫療服務的是各省,但聯邦政府的資金投入與政策方向會大大影響醫療系統的表現。所以在聯邦選舉中,醫療問題也是選民十分關心的問題。
Josh說:「這個醫療問題已經10年、15年都沒有被解決了。當我想到退休的時候,我會想留在這裡嗎?我覺得不太可能。」
他感到,如果醫療狀況再不改善,加拿大留不住人。「人們最終會離開這個國家,或者至少是離開這個地方——除非政府就是想讓這種事發生。」他說。
這種急症室的超長等等,也讓Jack憂心。他說:「我現在寧願自己縫傷口,也不想在這個『應該是有免費醫療』的經濟體裡去醫院等六個小時。」
Josh感覺政府可能不想讓那麼多人留下來,「因為短短兩年內就接受了太多新的人口」,他說,「可能就是這個原因」。
當提到投票給哪個黨派時, Jack認為,了解各黨派的政綱很重要。「我相信信息是最重要的」,他說,「我覺得如果你只吃一種東西,你對事物的看法就會非常、非常狹隘。所以我看媒體不只一種。不是只有左派或右派或其他。我會考慮所有因素,並做出我認為正確的最佳決定。」
他強調說:「我的價值觀是家庭、負擔能力以及能夠享受加拿大每個人都應得的生活方式。」
「要快樂、要自由、要能夠表達自己,而且要能夠過上有益的生活,而不是掙扎」,他說,「這是最大的事情。」◇
責任編輯:李盈